釘釘完成的,是基于PaaS底座和底層基礎產品,與生態伙伴一起提供低代碼的普惠化定制開發模式,讓大型企業自己可以具備診斷自己的能力和梳理流程的能力,并且將過往的經驗和積累進行數字化應用層面的表達,進而尋找出一條最適合自己的數字化轉型之路。
作者|皮爺
出品|產業家
2019年底,在云南建投第二安裝有限公司內部(以下簡稱二安),一個名為信息化中心的職能部門被從二級調升為一級部門。它的部門KPI和其它企業的信息中心一樣,負責公司的信息化建設。
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在調升的前一年,也就是2018年,該信息化中心引入了一款在當時基建行業不怎么常見的在線辦公軟件——釘釘。
變化,由此伊始。
云南建投,是云南省重點國營建筑企業。其經營業務覆蓋水利水電、公路、港口、碼頭、鐵路、軌道交通、市政道路、綜合管廊、污水處理、能源、機場等中國大部分基礎設施投資建設種類和管理業務。在“2022中國企業500強”榜單中,云南建投位列第164位,總資產規模7436.2億。
這樣一個龐大的基建企業,數字化顯然是一個系統工程。“在2017年的時候,其實我們信息中心被裁撤過,包括人員也都被分發到各個項目部。”二安信息化中心負責人告訴我們。
更準確的說法是,基建行業數字化本來就不是件易事,這種現象不僅于云南建投。
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伴隨著數字化潮水的涌來,建筑企業也紛紛開啟了如火如荼的數字化建設道路。從IaaS層的服務器采買,到中間數字化中臺的建立,再到上層從行政到生產SaaS軟件的構建,基建行業踐行著和其它如工業、金融等產業一樣的數字路徑。
但和云南建投一樣,問題開始在不同的基建企業內頻繁出現。根據麥肯錫發布的一份報告顯示,中國企業數字化轉型的失敗率往往高達80%,其中基建類企業轉型失敗率更是高居榜首。同樣一組來自國內中國建筑業協會的數據則顯示,2018年我國建筑信息化占總產值的比例僅為0.1%。
尋找答案,往往不能忽視問題的特殊性。
從廣義來看,基建行業的數字化轉型可謂是中國轉型數字化難度最大的產業之一,和其它各個環節條分縷析的產業不同,在基建行業或者基建企業內部,往往存在多個離散環節和場景,如地產方、項目方、施工方、外包方等等,而其中“勞動密集”的特點對應的也更是巨大的人員基數。
這種特殊性導致基建企業很難沿著其它產業的成功的數字化路徑推進。云南建投就是一個縮影。
在這種情境下,釘釘開始成為云南建投的新嘗試。
云南建投發展大廈
幾年之后的成績單是這個嘗試的最新判定詞。據了解,截至目前,云南建投集團旗下5大核心板塊300分子公司都在一個釘釘上。此外,企業基于低代碼平臺構建了超過120套 數字化應用,覆蓋“投、融、建、管、營”、“人、機、料、法、環”等全部核心要素核心環節。
一個基建行業數字化的可行路徑被云南建投和釘釘趟了出來。
一、基建數字化,木桶短板在哪?
基建行業的數字化轉型難在哪?或者說,這個支撐起中國國民產值近7%的民生行業,數字化的短板到底在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看問題之前,不妨先來看目前服務基建行業數字化轉型的產業服務商分布。
首先,從類型來看,就國內而言,不論是專注ERP、CRM的軟件企業,還是深耕基建行業的傳統服務廠商,這些軟件服務商更多地是提供封裝的軟件服務。即在底層的云資源之外,基于標準化SaaS的模式為基建企業提供數字化轉型助力,這種“標準但不夠適配”的軟件覆蓋基建行業的行政體系、質檢體系以及上游的設計體系。
其次,從場景來看,不論是軟件廠商,還是傳統建筑數字化服務商,其更多提供的是在企業項目管理場景的數字化指導,這種數字化轉型不僅適用于基建行業,也更適用于工業、能源、金融等產業。相較于此,基建行業專有的現場施工管理、工地數據可視化、以及工人管理等生產環節并未有過多的服務產品。
“現場管理軟件是非常缺失的。我們當時也仔細找過,基本就建筑行業來看,市面上沒有做的特別好的軟件服務商。”二安信息化中心負責人單宇恒告訴我們。
服務軟件對應的類型和場景的“偏好”催生出的是基建行業不同其它行業的數字化轉型難點。在企業內部,由于缺少對應的現場施工管理等環節的軟件服務,導致現場的數據沒辦法被有效利用,無法形成自下而上的數據傳導和數據驅動決策。
同時,由于市面上的軟件大都采取的是標準化的封裝模式,拋開“水土不服”不談,即使在部分環節有相關軟件布設,數據收集難度也極大;此外,系統和系統之間也更沒辦法實現數據打通。
“當時我們想從我們使用的SaaS軟件中提取部分數據,對方告訴我們提取一次數據需要20萬。一個數據接口要20萬,50個接口就是1000萬。”單宇恒略帶無奈地回憶道。
在這種數據堵塞的情況下,與外界的一些系統打通更是難以實現。
如前文所說,這不僅是云南建投的難題,更是在2010年之前中國大部分基建企業都在遭受的難題,即行業的特殊性、數字化服務商的能力匱乏以及上層管理者的思想不到位,共同導致了整個基建行業的數字化進程陷入緩慢推進的狀態。
這種“偽數字化”帶來的現實沖突在幾個小細節出現后被推到了頂峰。“一個是當時因為沒有線上簽字模式,有一個同事為了等領導簽字,在辦公室外硬生生等了5天;另一個就是每年我們云南建投的內部會議,那些在東南亞或者全國其他地方的負責人都需要專門飛回總部來,中間花費的費用非常巨大。”
這幾個事件之后,一個想法開始在云南建投二安,甚至是整個集團內部逐漸形成:基建行業內的數字化服務商解決不了,那么,在基建行業外呢?
二、釘釘 低代碼,一次全方位的基建產業連線
2018年,釘釘正式進入云南建投二安的視野。實際上,站在當時時間點來看,釘釘具備的產品功能遠沒有現在這么全面且便捷,但它的優勢是當時所有傳統軟件廠商都不具備的。
首先,釘釘是移動端,相較于傳統的PC端軟件,釘釘的使用更為方便簡單,適合員工上手操作;其次,釘釘具備視頻會議等基礎功能,對此時的云南建投而言,“完全夠用”。最為重要的是,釘釘以及釘釘背后生態內的氚云等企業具備的低代碼屬性,企業可以用它來快速高效地搭建業務應用。
中間的一個小插曲是,在確定使用低代碼前,云南建投二安董事長曾自己親自在釘釘上線了一個考勤打卡請假功能,在內部初步推廣后,大受好評。
隨后,釘釘正式被管理層交到二安信息化中心手中。但對此時打散重組的信息化中心而言,幾個關鍵的問題是:應該如何與釘釘進行合作?以及最應該用釘釘來完成什么任務?
答案被迅速給出。
單宇恒回憶的細節是,“我們最開始先做的是找到了釘釘的服務代理商,表達了‘共創’的思路。”共創,即和傳統軟件服務的“交鑰匙”服務模式相對,即釘釘需要服務云南建投的全部數字化轉型過程,直到最后項目完成。
云南建投集團精品工程“香麗高速”
這是云南建投必須確定的數字化基調。換言之,唯有如此,才能規避之前標準化數字軟件采買帶來的諸多問題,保證數字化進行有質量、有性價比。那么,態度確定后,誰來成為釘釘在云南建投的“第一槍”?
二安信息化中心把目光投向了前文提到的基建產業數字化最薄弱環節——現場管理。具體來看,其中又包括施工現場、監理檢查、向上匯報、安全整改等諸多小環節。
“我們董事長親自拉著所有相關的業務負責人,包括項目施工、現場管理等等一起,最終優化出一個大家都認可的流程來。”上述人員回憶道。
更準確的細節是,在當天白天確定好初步的流程后,晚上信息中心就用低代碼完成了應用的搭建,第二天全部負責人再基于已經成型的應用進行調整,確定最終版。“就這一個流程,大家整整用了2天時間。”
但效果是明顯的。一個數據是,自該現場管理系統上線后,云南建投二安連續多年保持施工現場零事故記錄。
第一步走通,后續的步子逐漸邁大。據了解,在4年的時間里,如今在云南建投企業內有超過120套數字化應用系統在通過代碼進行構建。以安全管理系統為例:自上線以來有1.3萬次的安全檢查、13萬的安全整個通知、5萬個安全施工日志通過低代碼安全管理平臺完成。
此外,在智能設備管理系統方面,基于釘釘其已經累積完成6000次的設備進出場管理、12000條的設備安全記錄、4200個設備臺賬。
而在其中,一個亮眼的數字化應用則是必須要被提及,它就是“建筑工人實名制數字化管理平臺”。“當時伴隨著國家出臺相關規定,即建筑工人必須要實現實名制,當天我們內部就確定一定要盡快完成這個指標。”單宇恒表示。
建筑工人實名制,一個背景是,在2018年之前,因為未有實名制管理,關于施工現場工人的管理引發了一系列如包工頭跑路、工人欠薪等嚴重的社會問題。而實名管理可以從根本上徹底規避這類問題的發生。
釘釘再一次成為了主戰場。實際上,盡管看上去工程量浩大,但對于云南建投二安而言,它有自己的優勢——在之前的現場施工管理環節,它在工人入場前就設定了一個“三級安全學習”的環節。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這一環節將考勤機、人臉識別技術和現場管理結合起來,進而構建出“建筑工人實名制數字化管理平臺”。
優勢很快被凸顯。截止2020年年底,云南建投當年度就有28萬名建筑工人通過全國首個數字化實名制管理平臺,成為全國首個建筑工人實名制管理平臺。
截止目前,在云南建投實名制管理系統內,共有90萬名農民工在冊,“這些人都是有真實項目經驗的,而且每個人的屬性都不同。”
2019年下半年,基于二安信息中心研發的實名制管理平臺,云南建投還拓展了物料管理系統和保險系統,前者在半年時間內有530多家供應商主動上線釘釘,參與生態聯動,一塊磚從供應商倉庫出庫,到建筑公司入庫和出庫,再到工人實名領料,整個流程全部線上化和數字化。
而后者則是在實名制基礎上,云南建投二安開始和中國人保合作,將實名制平臺信息和中國人保系統打通,由公司統一為每一位入場登記的建筑工人自動投保。工人哪怕只進場一天,也可以獲得保險保障,離場后自動結算保險。
從行政流程的管理落地,到現場施工管理的“量身定制”,再到整個體系內人員管理的條分縷析,可以說,在釘釘的幫助下,云南建投下贏的是一盤巨大的基建數字化圍棋。
站在全國視角來看,這盤圍棋的質量,甚至可以比肩一眾北上廣基建企業的數字轉型。
三、尋找中國基建企業的數字化模型
問題對應的往往是更深層次的方法論。一個現象背后的思考是——云南建投,或者說基建行業基于釘釘找到的是一個怎樣的數字化模型?
在過去多年時間里,基于行業固有的ERP、MES系統,基建行業往往信奉軟件背后專家的能力,以及相信專業的軟件能夠給企業帶來巨大的效益增幅,完成數字化建設。
這種理念在歐美可謂盛行一時。即在咨詢公司的總包(流程管理)下,各個環節的軟件廠商各司其職,基于底層的ITIL框架進行對應功能的充分發揮,幫助企業構建框架并發揮其最大價值。
但中國企業并不適用,更況論是基建,這種在中國具備極大產業和人力特色的行業。相較于標準化軟件服務,它需要的更是基于低代碼的量身定制。
事實誠然如此。可以理解為,通過釘釘,在二安的探索之外,云南建投本質是將過去多年企業,以及企業自身管理人員,自身對基建行業的業務理解、對于人的理解,對于流程的理解,進行了從經驗到流程到數字化應用的具體表達。
這些知識和經驗的表達最終基于低代碼被凝結成具體可實操的數字化生產經營模型,以及可以落地的應用,這種模型相較于外界標準化的SaaS產品,更靈活敏捷,也更加適配云南建投企業本身。
“以物資管理系統為例。以前現場簽單子,拿回給公司財務;后來業財一體化,工人領材料,除了簽字,還要去ERP系統里錄入,有了財務憑證,才能支付貨款。但因為供應商、領料工人都沒有參與,導致現場管理人員任務很重,往往出現系統不及時更新數據、準確性無法保證。比如供應商已經供貨了,但是因為沒有錄入,導致供應商結賬不及時,公司對資金的管控出現很大問題。”
如今,云南建投的做法是通過釘釘把供應商體系、農民工、合作伙伴(所有干活的元素)給聯通起來,主動把數據報給系統。現場施工各個環節也有了數據沉淀,施工日志,管理人員可以直接看到。
這種流程的優化體現在被釘釘重構的每一個環節。更或者可以看作,相較于使用專業軟件廠商中適配的管理和流程哲學,基于釘釘,基于管理層的推動,云南建投更成為了自己知識的表達者、實踐者和受益者。
這是基建行業的新模型,也是釘釘帶來的新思考。
寫在最后:釘釘完成的是什么?
一個最后的思考是,釘釘完成的是什么?在工業、能源、造車之中,釘釘也一直以在線辦公和低代碼的標簽被人們認知,但很難有人說清釘釘到底發揮的是一種怎樣的價值。
在基建行業,這個定義則是被徹底表達。
從企業發展的角度來看,不論是云南建投,還是諸多國內的大型企業,在企業內部,對于數字化的既定目標和流程本質都有一個足夠清晰的認知,這種認知對應到產業環節層面更等同于流程咨詢和流程定義。
但在標準化SaaS時代,這種流程上的想法很難被徹底實現,甚至很多時候會與軟件中蘊含的管理和流程哲學相悖,最終催生出管理層不想推動或者無法推動實施的結局。
但釘釘和低代碼可以。
就本質而言,釘釘完成的,恰是基于PaaS底座和底層基礎產品,與生態伙伴一起提供低代碼的普惠化定制開發模式,讓大型企業自己可以具備診斷自己的能力和梳理流程的能力,并且將過往的經驗和積累進行數字化應用層面的表達,,進而尋找出一條最適合自己的數字化轉型之路。
這是最適合大型企業的數字化模型。比如,如今在釘釘上,能看到的基建企業不僅是云南建投,更有中國鐵建十七局、浙交投、山東港口裝備集團、西部機場、東方航空等大型企業,覆蓋從公路、鐵路、橋梁、建筑等工程建設,到基建行業上下游的設備制造、交通樞紐運營等全部環節的企業,總計超百萬。
建筑行業的本質是連接,是環節與環節,人與人,人與機器,產業與產業的不斷交互。在其它行業,同樣如此。
很多時候我們經常會討論,什么才是最適合中國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最佳模式?在歐美的數字化之外,中國企業向哪里可以找到一條足夠適合自己的轉型之路?
用釘釘作側寫,答案就是企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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